他娘走得早,两个妹妹后面再嫁出去了,家里就剩他爹和他们,黄真如嫁过去不用伺候婆婆,也不用应付难缠的姑嫂。
比起村里其他那些歪瓜裂枣,裴顺是上上之选了。
可道理是这个道理,徐秋心里还是觉得别扭。
这感觉,就像是自己家辛辛苦苦种的好白菜,一不留神,就被旁边院子里的猪给盯上了。
还是自己很熟的那头猪。
怎么想怎么有种被偷家的感觉。
“我会对她好的,阿秋,我拿我爹发誓,我要是对她有一点不好,就让我出海被雷劈死!”
裴顺见他还在犹豫,又开始赌咒发誓。
徐秋长长地叹了口气。
他想起黄真如刚才那副惊慌失措又拼命维护的样子,还有她偷偷藏起来的那几颗珍珠。
这丫头,八成也是动了心了。
一个是自己的兄弟,一个是自己的表妹,两个人郎有情妾有意,他这个当表哥的要是强行拆散,说不定反而会把他们逼急了,做出什么更出格的事情来。
堵不如疏。
徐秋心里有了计较。
他盯着裴顺那张已经肿成猪头的脸,沉声说道。
“行了,别发那些没用的誓了。”
裴顺的眼睛瞬间亮了。
“阿秋,你这是答应了?”
“我没答应。”
徐秋一盆冷水泼了过去。
“她的事,我说了不算,得我姑姑姑父点头才行。”
他看着裴顺,眼神变得异常严肃。
“我只告诉你一点,裴顺。”
“你可以正大光明地去追她,去我姑姑家提亲也行,我不管。”
“但是,从今天开始,你要是再敢天黑了往我家附近凑,再敢做这种偷偷摸摸,败坏她名声的事。”
“我就打断你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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