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饭林煦生最后吃了三碗米饭!年少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吃过!
夏影不知不觉也吃了两碗,主要二位先生不断给她添菜,她忙着吃菜都抬不起头。
林煦生被撑的怀疑人生时也没忘了思考,
夏影那个嫁到冥教去的妹妹……她是真能吃啊!
一般人家够呛能养得起她,也就是姜子墨了!
这样看来,冥教的教主原来也喜欢圆润的女子!
难道身处高位的人都是这样!?
不知不觉想远了的林煦生看到门口的影卫才回过神儿,得了,还是先掏个底吧。
“那个,先生。昨晚那个杀手……”
张典慢条斯理的吐出一根鱼刺。
“小小杀手而已,林郎不必挂怀。”
“……”
…他不是这个意思。
“呃,在下是说,二位先生可是得罪了什么人?还是说…被人牵连了?”
就差明着问是不是被冥教给坑了!
李信一口嘬完杯中酒,浑不在意道,
“我们两个这把年纪还不死,已经得罪很多人了,仇家?根本数不过来。”
“先生们乃当今大儒,一直教书育人,行端方之事!何来的仇家!?”
李信放下杯子摇摇头,
“你可知我们二人这些年教出了多少学生?”
“……”
这他还真不知道。
“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们在学问这方面各有各的擅长,可却都有一个特征。”
林煦生听到感兴趣的不禁将身子向前倾,
“什么特征?”
“哼!骨头够硬!”
李信一拍桌子。
“不论是我二人谁的徒弟,是进了官场还是回故乡教书育人,风骨决不能弃!
再不济也要能称个‘君子’!
君子不止要好学啊!还得克己慎独,坚韧不屈…”
“呃……先生说的学生都懂,可这跟昨晚的事,有什么关系呢?”
李信盯了他半晌,
“只能教出这样的学生,对于那些想钻空子的、走捷径的。
靠送礼上位、拿钱办事儿买名声的,难道不是最坏的消息吗?
一群硬骨头,油盐不进,偏偏还最争气!
爬的比那些人都高,走的比他们都远!你说气人不气人?”
林煦生好像明白了,但又觉得为这maixiong似乎有些小题大做。
“您是说,是那些人想对先生不利?”
李信“哼”了一声,理理袖口,
“如今我二人精力有限,无法继续教那么多学生。
可只要我们活着,便会不断着书,不断精进学问,再想办法把这些学问告知天下人,不拘男女。
越多人心中明白了,他们就不好骗、不好糊弄了!
有想让所有人继续‘糊涂’下去的,派几个杀手来要我们的命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林煦生沉默了。
二位大儒也许有时说话确实不好听,行事作风又不羁了些。
可绝没有人敢质疑他们的学问和人品!
哪朝都不缺有才华的人,也不缺有品德的人。
可才华和人品兼备,还能有教无类,布道于市井!
古往今来,也不过一个“孔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