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能坐别的车吗!?”
夏沙声音颤抖,她要哭了!
“或者它们坐别的车也行啊!”
刚刚穿越过来面对纯野生大自然的时候她没哭,在冥教每天被逼着看账本、背文章的时候她没哭,被韩文和夏家人pua的时候她没哭,但现在面对一车的“罐子”她是真的要哭了!
尤其这些“罐子”里面的东西还很活跃,时不时就“沙沙”作响,有的还顶的盖子“咯噔,咯噔”的!
夏沙僵坐在众多瓦罐之间都不敢伸腿,只觉得精神受到了极大的污染!
陶慕卿睁开假寐的双眼打了个哈欠,
“哈~都是些小东西罢了,就算爬出来也不会怎么样的。”
“你是说它们还会爬出来!”
夏沙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将身体又往后缩了缩。
人一害怕,话就密了许多,
“你到底会不会啊!?胡姐姐她们可从来没有让蛊虫乱跑过!让停在哪就停在哪,可听话了!”
陶慕卿“呵”一声挺直了身子,不敢相信般地伸出食指在她面前点了点,又转过来指向自己,
“你?质疑我?…驭蛊的手段?”
夏沙眼泪汪汪的看着他,眼神充满了悲愤,
“百花教的姐姐们至少不会带这么多罐子坐马车!你要不行至少把这些罐子坛子的口封严实一点吧?”
正说到这里,马车不知压到什么颠了一下,几个瓦罐碰撞在一起,“咣里咣当”的,吓得夏沙赶忙伸手去扶,想到里面的东西又赶紧撤回来……
“百花教常用的蛊就那么几只,随意带在身上便可,你知道我这里的蛊虫有多少吗!?”
陶慕卿指着离他最近的一只小陶罐,
“这里面共有十只百虫蛊,一旦沾上,可让人身体溃烂,痛苦而亡!你让我把它放身上??”
没等夏沙倒吸一口凉气,又见他食指换了个方向,
“这一只是肿蛊,只需咬上一口,便可让人的身体变得肿胀、流脓,关节也会逐渐僵硬,无法动弹!
哦,离你最近的那几个盒子里都是‘梦娘子’,这个你熟。”
?这么说你就有点冒昧了!
“还有那个最大的罐子里是针蛊,这边是金蚕蛊……”
夏沙听他对着瓶瓶罐罐如数家珍,背后越来越凉,很快便觉得浑身上下都痒痒,又不敢真的去挠,生怕摸到点什么不该摸的。
“所以嘛,一两只蛊,放在身上也就算了!
这么多蛊虫,有剧毒的,还有不少相生相克的,如何能都带在身上?
你倒瞧不起我来了!?”
“……知道了,也没有必要讲的这么细致!”
陶慕卿见她终于蔫了下来,这才满意的靠回去。
片刻又掀起车帘往外瞧,夏沙也透过缝隙看到了外面蒙蒙亮的天色。
虽说能模模糊糊看见点儿影子,但她却觉得越来越不妙了。
原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哪……如今又是要去哪儿啊?
身边没有自己人也没有地图,只有封闭的车厢还有这满车厢的蛊虫,外加一个滑不溜秋的陶慕卿……
夏沙还是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无计可施!
这一路上似乎没有遇见任何人,让人连求救都无门!
话又说回来,谁没事会大半夜的赶路啊!?
而且这帮人真的很吓人!
摸着黑出行,连个火把或者灯笼都不点,还戴着面具!外面漆黑一片,都不知道他们怎么认路的!
马匹更是已经跑了一宿了,到现在也不见减速,好像根本不觉得累似的!
跟她在冥教赶路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什么马啊?这么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