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煦生正说着就看到面前出现一只莹白的小手,再抬眼看看眼前的人,叹口气从钱袋最下面翻出一个五两的银锭,放到她手上。
周婉玉终于笑了,将那五两银子紧紧攥在手心。
她成了!
竟然成了!真的有人买她的画!是因为颜色吗?还是喜爱自己画的杜鹃!?
她记得夏老板说张先生给她的评价是“颜色太寡”,所以她专门改了配色!改了好几遍!
现在终于被人发觉、欣赏了吗?
林煦生不明所以,周小姐怎么也这么奇怪?五两银子而已,也值得她这般高兴!?
“周小姐,在下刚刚说的是发自内心的!你的画如果要卖的话,我肯定能出更高的价钱!
五十两!?一百两也使得!”
周婉玉这才仔细看向眼前之人。
林煦生,自从她来了教坊司就经常来找她、周家得势的时候却从没在自己眼前出现过的男人;
跟地位高一点的人同来甚至不敢开口点她的男人;
一个自以为是,以为她成了妓,就会心仪于他,还妄想赎她回去做妾的男人!
这样的人,竟然是夏老板的相公,
“可惜了。”
“可惜什么?”
林煦生觉得他今日一定是在走背运!
往日周小姐身上的那种温柔小意似乎被什么东西取代了,如今她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看的他有些心慌。
“既然钱送到了,林公子便请回吧。画我不会卖给你的,出多少钱我都不卖。
我的画只卖给真正看得懂、喜欢它的人。
改日我再向夏掌柜道谢。”
周婉玉握着五两银子,却好像握着无尽的底气。
“您日后也少来这种地方吧。
听闻有大儒客居您家里,这样好的机会别人寻都寻不来,不若多听些讲学。”
像你这样的人,不多读些书,怎么配得上夏掌柜?
不对,这样的人,就是读了再多书,都配不上夏掌柜!
林煦生晕乎乎的来,又稀里糊涂的离开。
到走都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惹到周小姐了!?
送走了姓林的,周婉玉仔细锁上房门,找出她的百宝匣。
将最下层的珠宝、戒指都拿出来,而后将那块儿五两的银锭放了进去,看了看又掏出来,在下面垫上一块柔软的帕子……
就那么趴在桌子上欣赏了半天,才将百宝匣阖上,小心的放进衣柜的角落。
至于那些首饰则是随意拢一拢,找了个装茶叶的罐子放进去,而后也塞进了衣柜。
桌上还晾着她昨晚熬到深夜才做完的那幅画,原本相当满意来着,现在却怎么看怎么奇怪了。
“张先生说的没错,不该用绀紫,要用藕荷色才对!”
说着便上手将那幅紫桂图一把扯下来,迫不及待地重新铺上画纸,
“胭脂色、胭脂色?……竟然没有了?”
周婉玉翻遍了自己的颜料,却发现少了一种。
“该去重新买些颜料了!还有纸,纸也要买!
哈哈,看我这脑子,直接去夏老板那里就好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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