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墨是第二天发现小红隐约有些不对劲的……
具体是哪里不对他也说不上来,但是好像人突然就变得忙碌了起来,连每日最不情愿的读书都不再拖沓了。
“小夏真的要去考科举吗?”
胡灵看到夏沙刻苦的样子不禁有些疑惑。
胡一屠咧着大嘴,
“哈哈哈,咱们冥教要出个女官啦!?
挺好挺好!我倒要看看以后那些欺软怕硬的还敢不敢找我们麻烦!”
成瑶默了默,表情颇有些一难尽,
“小夏,做女官吗……也不是不行。”
只是她穿上官服,会是个什么样子啊?
夏沙没空管别人怎么想,温过了书之后带上自己的画笔和画纸就到隔壁去了。
不知是不是因为昨日提起,乔婆婆今日做了鲜花饼,做好后看到夏沙还在认真作画便没有打扰,而是把饼放在了一旁。
一个上午过去,夏沙终于长出一口气,
“呼!”
乔婆婆已经坐在她身边看了许久,
“你的画倒是跟其他人的不一样,这幅山茶花颜色配的真好!”
夏沙努力克制要翘起来的尾巴,蹲在一旁用乔婆婆洗手盆里的水洗手。
“张先生也说我在配色上有些天赋!”
等她走开,乔婆婆才站近了些,看着那幅山茶花图移不开眼,
“不必自谦,你这技法还是我从未见过的。
别人都讲究个融合协调,偏你能用这么浓烈的颜色!竟然还不让人觉得突兀!
在咱们乾国说不准也是独一份!”
夏沙洗干净了手过来取一个鲜花饼。
一口咬下去,外皮酥脆,内里软糯香甜,
“好吃!”
乔婆婆闻扭头看了她一眼,轻笑道,
“你这丫头,若是让人家知道做出这种画的人还这么贪口腹之欲,可是要被笑话的。”
夏沙不甚在意的耸耸肩,
“笑就笑呗,我那两个师父在山上的时候每日变着法儿上文姐姐那蹭好吃的!
谁还能说他们不好了?
况且,吃跟画画又不冲突!”
“总听你说你那两个师父,他们是谁?若是读书人的话,我说不准还有所耳闻!”
“啊,我先生们都是京城人士!
一个叫李信、另外一个名字是张典……突然说他们名字怎么有点怪怪的?
李先生善书,张先生善画,之前他们也是在书院教书,还很有名气!
不过现在年龄上来了,便不做了。人都说他们是德高望重的大儒……”
但其实就是两个脾气古怪的小老头罢了!
为了给二位先生留面子,夏沙强行在说出最后一句话之前让自己闭上了嘴巴。
乔婆婆端着杯子的手又开始抖,
“你是说!京城张、李二位硕学是你师父!?”
夏沙嚼得差不多了才道,
“如果同名同姓的话,应该是。
……别人好像都是这么称赞他们的。”
乔婆婆激动地走过来,
“当年张先生曾到华林书院游学,我有幸听过他一堂课,受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