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遗风看她脸色不对,“怎么了?”
祝九歌没应声,只是从那口汩汩冒着白气的泉眼收回目光,拉着姜谣去了二楼。
又是熟悉的药浴一整套流程。
但姜谣一看到大木桶,就跟见了鬼似的,猛地往后缩,抱着胳膊,满脸写着拒绝。
在她过去一年的认知里,“脱衣服”和“泡药浴”这两件事,无一例外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祝九歌看出了她的恐惧,叹了口气。
她走到姜谣面前,指了指木桶,解释道
“这灵泉能治好你身上的伤,也能洗掉你身体里的毒,你现在是我徒弟,我害谁也不能害你啊。你看——”
她伸出手,探入桶内,再拿出来时,掌心还托着一捧温热的药。
“不疼的,还很舒服。”她把手凑到小姑娘面前,语气极尽温柔,“你试试?”
姜谣怔怔地看着她掌心那捧药,又抬头看看她的眼睛,迟疑地伸出细瘦的手指,轻轻碰了一下。
温热的触感,和记忆里那些滚烫或冰冷的药液完全不同。
见她没那么抗拒了,祝九歌一把将人抱起来,放进木桶里。
起初小姑娘还有点僵硬,但很快就被灵泉暖洋洋的舒适感征服了。
那些狰狞的疤痕,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
等她洗完,祝九歌又从储物戒里掏出之前给风崽买的衣服,往姜谣身上一套,虽然对姜谣来说大了一些,但料子柔软,总比没有强。
用灵力烘干姜谣的头发后,祝九歌笨手笨脚地想给她扎起来,结果搞得小姑娘龇牙咧嘴,最后勉强绑了个这里鼓个包、那里翘撮毛的丸子头。
“好了,这里以后就是你的屋子,你先好好休息,吃的喝的不够就去找风崽拿。”
她可给了不少好东西给风崽。
说完,祝九歌就准备去选个最好的房间犒劳自己。
还没走出门,衣摆就被人抓住了,她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