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拦在车前,车子走不得。
沈庭芳只得隔着帘子叹道:“你有话就好好说,敢往我身上安莫须有的罪名,我就叫车夫从你身上碾过去。”
绣着满堂娇的车帘微动。
好似有美人香风拂过。
赵承钧忙别过脸。
“去劝一劝许姑娘,叫她往后别再去招惹阿越,也别再来招惹我。”
语气里是难得的示弱。
沈庭芳想起许龄真的话,终究忍不住:“设局让龄真差点被王公子侮辱的事,不是你做的,是不是?”
外头的人没做声,片刻后才烦躁地道:“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往后别再提了。”
“她伤了龄真,这件事怎能就这么过去了?”
赵承钧眉眼如刀般锋利:“许姑娘也伤了阿越,你的意思是,叫我与许家继续报复下去?”
车里的人好半天没说话,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给吓着了。
他正要转身,又听到沈庭芳道:“你要小心,许知府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两件事性质不同。
许夫人命人散布传闻,毁了刘辞越的名声。
但赵承钧不在乎,众人更不关心刘辞越到底是谁。
对刘辞越来说,伤害不算特别大。
可龄真差一点就失去了贞洁清白,且又被人当场撞破,名声尽毁。
她又是世家女,往后还如何在世家勋贵中立足?
此事叫许家蒙羞,许知府不会就这么草草作罢。
即便许知府想敷衍过去,许家宗族也不会就这么轻易罢手。
宗族众人要么穷追不舍,逼着许知府追查到底。
要么大事化了,表面上将此事遮掩过去,实则狠狠记下一笔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