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盯着那张绢布,将整首词从头到尾,一个字一个字地反复看了三遍!
脸上的血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变得一片惨白。
随后,又猛地涨红,变成了猪肝色!
破防了!
彻彻底底地破防了!
他引以为傲的才华,他精心雕琢的诗句,在这首词面前,简直就像是三岁孩童的涂鸦,被碾压得粉身碎骨,连渣都不剩!
羞辱!
这是无与伦比的羞辱!
赵成穆只觉得胸口一阵气血翻涌,喉头一甜,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他死死地攥着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掌心。
他妈的!
这到底是哪个不出世的传世大儒,吃饱了撑的,跑来参加这种活动?
用这种能名垂青史的神作,来抢一千两银子的赏金?
还要不要脸了!
后院门口。
熙宁听着大堂内传来的,那一阵高过一阵的赞叹与惊呼,只觉得一股前所未有的与有荣焉之感,从心底油然而生。
仿佛那些夸赞,都是在夸她一般。
她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了旁边那个正一脸得意,冲她挤眉弄眼的家伙身上。
脸颊,又开始不争气地发烫。
这家伙,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自己不知道的?
回宫的马车上。
熙宁抱着那个装着香皂的精致锦盒,指尖无意识地在盒盖上轻轻摩挲。
脑海里,一遍遍回放着林永安那副无赖又得意的模样,以及那一句句气吞山河的词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