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当年,也在这金銮殿上打过人!”
此一出,全场再次石化。
就连叫嚣得最凶的文官们,都齐齐闭上了嘴,一脸错愕地看着他。
林康浑然不觉,得意洋洋地挺起胸膛。
“老子当年打的,是个贪墨了十万军饷的户部侍郎!那狗官害得我边关数万将士差点饿死!老子一脚踹断了他三根肋骨!陛下都没说我一句不是!”
他一指躺在地上哼哼唧唧的刘振,又一指跪在地上的林永安。
“我儿子今天打的,是个在朝堂之上,恶意揭人伤疤,戳人心窝子的阴险小人!该不该打?”
“打该打之人,何罪之有!”
满朝文武,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脑子里,都只剩下一个念头。
在金銮殿上打人,难道还是你们林家的传统艺能不成?
刘振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捂着高高肿起的脸,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起来。
“陛下!陛下啊!您要为老臣做主啊!”
他心里却在狂喜。
打吧!闹吧!闹得越大越好!
只要能搅黄了这门婚事,他今天这两颗牙,就不算白掉!萧国公,可就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
林永安看着他那副虚伪的嘴脸,只觉得一阵恶心。
“闭嘴!”
林永安一声怒斥,打断了他的哭嚎。
“我父亲,为大乾镇守边关三十年,身上刀伤箭创,不计其数!我母亲,为救驾而亡,尸骨未寒!”
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像一把刀子,刮过每个人的心头。
“我林家满门忠烈,为国尽忠!你刘振,一个靠着裙带关系上位的跳梁小丑,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对我父母评头论足!”
林永安说着,竟是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撸起了自己的袖子。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