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把城门打开，老子要出去杀。”

这话一出，城墙上所有人都以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老张先跳出来，声音都劈了。

“头儿，城门一开蛮子就灌进来，咱们全得死在这儿。”

魏通从远处跑过来，胸口还在喘，脸上全是不可思议。

“周乾，你疯了，那是狂暴战马，你一个人顶什么用。”

周乾没搭理他们，径直往城墙下走，脚步一点都没慢。

古娜扎追上来，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力气大得像是要把布撕下来。

“你不能去，那些马喂过血食，发起狂来刀砍不动箭射不穿，你去就是送死。”

周乾停下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不是说过，跟着别人是送死，跟着我不一样吗。”

这话把古娜扎堵得说不出话，她张了张嘴，愣在原地。

城墙上的士兵们开始骚动，有人在喊。

“百夫长这是要拿命换城门，咱们不能让他一个人去。”

“放屁，他去送死关你什么事，守好自己的位置。”

“可他要是死了，谁来守南门西段。”

争吵声乱成一锅粥，周乾已经下了城墙。

城门洞里堆满了滚木和沙袋，几十个民夫正在往上垒，汗流得跟水似的。

周乾一脚踢开挡路的沙袋，冲着那些民夫吼。

“都给老子滚开，把门打开。”

民夫们愣住了，没人动。

周乾直接走到门闩前，双手抓住那根粗得跟水桶一样的木头。

“还愣着干什么，滚。”

领头的民夫是个四十多岁的老汉，他认出了周乾身上的狻猊铁甲。

“这位军爷，城门一开咱们都得死啊。”

周乾没理他，手上一较劲，门闩吱呀一声往外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