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跟了这个男人,她发现自己对这种离谱行为的接受阈值正在无限拔高。
“行吧,只要你不把那首《大悲咒》再放一遍,挂什么我都接受。”
挂完锦旗,徐澈并没有闲着。
他觉得这屋子的格局还是太小家子气,配不上这两面威武的锦旗。
于是,他从角落里翻出一块画板,夹着一张空白的a3纸,搬了个小马扎坐在了小屋门口的台阶上。
阳光正好,微风不噪。
徐澈手里的铅笔在纸上沙沙作响。
神情专注,眉头微蹙。
十分钟后。
浴室的门被推开。
热芭裹着浴袍,头发湿漉漉地披散在肩头。
几缕发丝还在往下滴着水珠。
她一出门,就看见徐澈正对着门口的方向写写画画。
时不时抬头看她一眼,然后又迅速低头挥动铅笔。
热芭心中一动。
这是在画我?
也是,刚出浴的美人图,这混蛋终于开窍了,懂得欣赏这种朦胧美了?
热芭轻咳一声,不动声色地挺直了腰背。
她微微侧身,将自己最完美的下颌线展示出来,一只手看似随意地撩起耳边的碎发,眼神迷离地望向远方。
保持这个姿势,很累,但为了艺术,值得。
一分钟过去了。
两分钟过去了。
徐澈还在画,笔尖摩擦纸张的声音越来越急促。
热芭感觉脖子都要僵了,忍不住转过头,带着几分娇嗔问道。
“还没画好吗?我脖子都酸了。”
徐澈手中的笔一顿,抬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你脖子酸关我什么事?落枕了?”
热芭强忍着想把拖鞋甩在他脸上的冲动,指了指画板。
“你不是在画我吗?我看你一直盯着我看。”
“谁画你了?”
徐澈把画板转过来展示给她看。
纸上密密麻麻全是线条,透视点和数据标注。
根本没有半个人影,只有房子的立体结构图。
“我在画这房子的改造设计图。大姐,你刚才一直站在那搔首弄姿的,正好挡住了我看这根承重柱的视线,我没赶你走是因为我有礼貌。”
热芭仿佛听到了自己理智断裂的声音。
“徐澈!”
“去死吧你!”
她抄起沙发上的抱枕狠狠砸了过去。
徐澈稳稳接住抱枕,垫在屁股底下,心情大好。
这丫头,真好骗。
哈哈哈哈!我迟早要笑死在徐澈的直播间!
热芭:终究是错付了!
我看热芭刚才那个pose摆得那么专业,结果徐澈在看承重柱?直男!钢铁直男!
不过有一说一,徐澈这是要改造恋爱小屋?这工程量有点大啊。
他刚才那张图虽然只晃了一下,但看起来很专业啊,透视关系完全正确。
徐澈扫了一眼放在旁边的手机屏幕。
看到弹幕都在讨论改造的事情,他对着镜头挑了挑眉。
“既然大家都看到了,那我也就不瞒着了。这破屋子格局太差,住着憋屈,必须得改。”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