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想得也太多了。
“下雨有下雨的活法。”
“谁说下雨就只能大眼瞪小眼?挑拣茶叶、剔除黄片,甚至如果有工具,还能试着炮制茶饼。”
“种茶人靠天吃饭,但不代表下雨天就得饿死。”
前排开车的闻勇乐听得直乐。
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这对斗嘴的小年轻。
“小徐懂行,不过在我家可弄不成茶饼。那得去镇上的专门工厂,有蒸汽机和压模才行。”
“要是你们感兴趣,等这阵雨停了,我带你们去厂里开开眼。”
“真的?”
热芭刚才的颓丧一扫而空。
“那太好了!如果不去工厂,我就陪曾奶奶唠嗑。”
“奶奶肚子里的故事,比我演的那些剧本有意思多了。”
越野车碾过泥泞的山道,在一座青砖黑瓦的农家小院前停稳。
车门刚开,一道黑色的身影便扑了出来。
“汪!”
热芭吓得花容失色,本能地往徐澈身后一缩。
徐澈甚至没来得及摆出防御姿势,那道黑影,就在距离他们半米的地方来了一个急刹车。
是一条大黑狗。
体型壮硕,毛色油亮,就是左后腿似乎有些不灵便,在那儿一悬一悬的。
“大黑!作死啊你!”
闻勇乐黑着脸呵斥一声,原本威风凛凛的大黑狗夹着尾巴呜呜咽咽地往后退。
一双乌溜溜的眼睛委屈巴巴地盯着主人。
“让二位受惊了。这就是个看家护院的憨货。”
闻勇乐摇摇头,指了指那狗的瘸腿。
“以前这狗野得很,天天往山上跑去掏鸟窝。”
“结果鸟没抓着,自己从岩石上摔下来,腿给摔断了。”
“我怕它好了伤疤忘了疼再去摔,平时都关在屋里不让出,刚估计是趁我妈开门溜出来的。”
这时,曾霞老太太也颤巍巍地扶着门框走了出来。
看到自家大黑被儿子训斥,老人家心疼得不行,上前摸了摸狗头。
那狗立刻乖顺地蹭着老人的掌心。
“勇乐你也真是的,狗天性爱跑,你老关着它算怎么回事。”
老太太念叨着,目光在后门那厚实的木板上转了一圈。
“赶明儿你把后门下面凿个洞,给它留个门。它想出去溜达就爬出去,省得憋坏了。”
闻勇乐听得直翻白眼,却也不敢忤逆老母亲,只能苦笑着点头应下。
屋内灯光昏黄。
晚饭时间。
徐澈挽起袖子,自告奋勇接管了灶台。
对于拥有系统加持的他来说。
刀光闪烁,切配行云流水。
火候掌控,分毫不差。
不一会儿,几盘色香味俱全的家常菜便端上了桌。
闻勇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
“这也太好吃了!比镇上饭馆的大厨做得还地道!”
曾霞老太太更是笑得合不拢嘴,不停地给徐澈竖大拇指,直夸这小伙子是全能人才。
热芭捧着饭碗,腮帮子鼓鼓囊囊的。
她看着徐澈侧脸的线条。
“好久没尝到这手艺了。”
“刚上节目那会儿,大家都端着架子,就徐澈一个人在那儿吭哧吭哧做饭。”
“那时候我就觉得,这素人嘉宾除了嘴毒点,其实挺会照顾人的。”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