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我反应,珍珍温软湿润的唇已经贴了上来,生涩又急切地封住了我所有未出口的话。
一股混合着泪水咸味和她身上廉价香气的甜腻气息瞬间将我包裹。
那一刻,理智的弦几乎崩断,脑子里只剩下最原始的冲动在轰鸣。
她能感受到我的僵硬,于是更加卖力地迎合,手臂如水蛇般缠上我的脖颈,身体紧密地贴合,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带着刻意的讨好与引诱。
我清楚地知道,此刻她眼中看到的不是我,而是一把能将她从泥潭里拉出来的男人,一个能让她重新“堂堂正正”活下去的靠山。
她的热情,不过是绝望中抓住救命稻草的本能。
林柔的身影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像一道清冷月光,别的女人,终究占据不了她在我心中的地位。
但,那又怎样?
江湖路冷,送上门的温暖,哪怕是虚情假意,也能暂且驱寒。
我从不自诩是什么正人君子。
“哼。”
我喉间溢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哼,猛地弯腰,一手抄起她的腿弯,轻而易举地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珍珍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呼,双臂下意识地更紧地搂住我。
几步走到沙发前,我没有丝毫怜香惜玉,直接将她扔进了那团柔软里。弹性让她的身体微微弹起,长发瞬间散乱,铺陈在深色沙发垫上,像一朵骤然绽放的脆弱的花。
她仰望着我,眼神里交织着一丝期待。
我单膝抵在沙发边缘,俯身压下,手指粗暴地挑开她睡衣的纽扣,指尖触碰到她的肌肤,引得她一阵战栗。
“记住!”
我停下动作,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直视我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危险,“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往后,是福是祸,都别怨。”
她没有回答,只是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像蝶翼般颤抖,然后用更热烈的吻,作为她的答案。
空气中只剩下急促的呼吸与布料摩擦的细碎声响,所有的语都湮灭在即将席卷一切的欲望洪流之中。
一阵疾风骤雨过后,我满意地靠在沙发上,刚摸出烟盒,拾起桌上的火机,“啪”一声为我点上。
火苗映亮她低垂的眉眼,那片刻的专注,倒有几分动人。
她依偎过来,温热的身体贴着我,指尖在我胸膛有一搭没一搭地画着圈,带着事后的讨好。
我吐出一口烟,视线落在她脸上。
“等我处理完眼前几件棘手的事,”我掸了掸烟灰,“给你换个地方,比这儿清静,也安全。”
珍珍抬起头,眼睛亮了一下,随即乖巧地点头。
静默片刻,她终究没忍住,轻声问:“你……要去办什么事?”
我鼻腔里哼出一声笑,带点凉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这种事,哪是女人该问的。
即便是林柔,我也从不会在她面前吐露半分,至于珍珍就更不可能。
事以秘成,语以泄败。
师傅几年前就告诉过我,我一直牢牢记在心里。
“男人的事,少打听。”我最后吸了一口烟,将烟蒂按灭在烟灰缸里,动作干脆,结束了这个话题。“对你没好处。”
第二天早上八点刚过,我拎着刚出笼的叉烧包和热豆浆,推开了刀疤他们临时落脚点的门。
屋里烟雾缭绕,几个人正默默地擦着家伙。
见我进来,刀疤放下手中的刀,接过早餐分给大家,咬了一口包子,含糊地问:“什么时候动身?”
我抬腕看了眼表,“九点整。肥佬超安排了船,从这边绕过去,直接靠香港。”
刀疤没再抬头,只是“嗯”了一声,继续埋头大口吃着。
九点差一刻,我们到了约定的岸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