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门口,顾忱晔拉住棘:“需要我陪你吗?”
“不用。”
下车后,她没有立刻进去,而是眯起眼睛看向不远处的警徽,阳光驱散了空调带来的寒意,也逐渐驱散了她心底的恐惧。
霍霆东已经在门口等着了,看到只有她一个人下车,眉头条件反射的就皱了起来:“死刑不行,无期也不可能,虽然能定性为蓄意杀人,但你朋友伤的不重,最多是拘役管制或六个月以下有期徒刑,具体刑罚得看司法鉴定那边的鉴定结果,但轻微脑震荡最多也就是个轻微伤。再加上对方年纪大了,还有基础病,法院判决时也会酌情减轻刑罚......”
棘还没开口,霍霆东就将她的要求扼杀在了摇篮里,毕竟她不止是个法盲,还是个别人踩她一脚,她都要把人送上刑场的暴徒,你跟她讲法律不允许,她只会觉得是你不行,而且她不光心里这么想,还表现在明面上,眼角眉梢连带着骨子里都是赤裸裸的鄙视。
果然,霍霆东的话音还没落,棘就斜眼看了过来,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意思再明显不过。
霍霆东无语:“小姐,我只是律师,不是许愿池里的王八,想让法官怎么判他就怎么判。”
“哦......”
“......”
很好,几年前担任她代理律师时的那股子憋屈劲儿又卷土重来了。
要不是在之前的寻亲节目里见过马树国,棘还真没法将面前这个枯瘦苍老的人和曾经满身横肉一脸凶相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小棘,你来啦,你快去交钱把爸弄出去,这鬼地方抽烟不让抽,吃也吃不好,蚊子又多,床还硬的跟棺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