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醒山,就像为对方出生一样,从小到大,两个人的活变成了一个人的活,那便是不分彼此。一切自然而然,谁能说什么?
曾经我以为自己是他的肋骨,可惜不是,我是造物主捏做了人形,抽出了肋骨,临时变作的女人。我对那个小姑娘说过:“醒山的爱将人裹得密不透风,外面的就是一只触角也难伸进,里面的又透不过气。”我质本与他相同,怎么受得住?
他说过结婚的话,家常问句,但我们都当那是求婚。我没有同意。他多聪明,并多了解我。他没点破。
争吵是有的。其实明明是很简单的问题,有时候却怎么也想不通。当我不堪家族重压,却发现自己怀孕。我想要逃。
我们没有去私人岛,也没有满世界的跑。我们躲进了印尼的一个小渔村。中断与外界联系。一个月。
开头很好。渔村就在海边,景色美,心境自然就开阔了。我对他说,什么是两袖清风,只有什么都不做,什么都没有,一甩手还能潇洒得浑然天成,就像我们现在。于是在海天际,我们像兜着风的标杆,呼呼阵风一过,斜眼看,唯有彼此。
差一点就结婚。但是没有。孩子没了。回红尘中,我执拗,他也不肯再放低姿态。于是分手。
我爱他,但是我的爱情里没有迁就。我们不在一起,但仍清楚彼此的事。他宠那个女孩,我起初不当回事,渐渐就觉得不对劲。那种好法,待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