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就是搬出公主府,过生辰那日,他坐在绣楼揽着她,摊牌了身世时那种弱小可怜,还有无奈,让乐晏觉得心疼。
起初乐晏觉得,小叔和兄长是一样的。
可兄长在她面前夸赞方荼时,她很高兴,甚至夸兄长慧眼识珠,可当小叔和杨卿凤有牵扯时。
她心里却不是滋味,酸酸麻麻。
兄长说,他看方荼和方家表亲站在一块时,也是这种感觉。
当初季芷晴戳穿这件事,乐晏第一反应就是生气,气恼季芷晴不顾场合,会损伤小叔的颜面。
这种事戳穿了实在是被人不齿。
她恼了。
兄长又问她,那起初对季长蘅呢,又是什么感觉?
“不自量力!”四个字脱口而出。
她瞧不上季长蘅处处以为了她好当做借口,一边还享受着驾驭公主的快感,被人吹捧,丝毫没有顾忌她是个女儿身。
这么做会影响她的清誉。
人可畏,季长蘅并没有考虑到。
锦初见女儿在发呆,伸出手晃了晃:“乐晏?”
乐晏回过神她看向锦初:“母妃情窦初开时对父王又是什么感觉?”
提及十几年前,锦初也没有避讳:“你父王什么都不说,迫于形势不得不坦白,嫁你父王,许多事我无须记挂在心上,他事事都替我考虑,周旋在皇帝和太后争执之间,夹缝生存护我安危,有他在,我便觉得安心,从未有过疑心。”
不管旁人如何挑拨,哪怕是事实摆在她眼前,只要姬承庭否认,她就相信对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