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度?”徐强差点笑出声,“医用酒精都是七十五度的,你这七度算怎么回事?兑水了?”
庸医被戳穿,脸涨得通红:“就……就兑了一点点水,不影响消毒的!再说了,度数低一点,不是不容易疼吗?我这是为你们好!”
杨逸听到此话都差点笑出声来。
七度酒精?
这庸医还真是尼玛人才,估计是往水里兑了一瓶盖的酒精。
这脑袋咋长的呢?
“为我们好?”风青阳气得差点晕过去,“你这七度酒精能消个屁的毒,我这伤口感染得更厉害,到时候真截肢了,你赔我腿啊?”
他是彻底没耐心了,挣扎着站起来:“徐兄,赶紧送我去医院!再在这儿待一秒钟,我都怕自己被这煞笔活活气死!”
徐强也觉得这地方太不靠谱,赶紧扶着他往外走:“走走走,现在就去医院,别跟这骗子废话了。”
庸医在后面喊:“哎!我的酒精!还没给钱呢!”
“给你个屁!”风青阳头也不回地吼道,“再敢追上来,我让你尝尝被酒精浇头的滋味!”
庸医吓得立刻停住脚步,看着几人消失在门口,小声嘟囔:“真是好心没好报……兑水怎么了?至少不疼啊……”
走出诊所,风青阳才发现自己后背都被冷汗湿透了。
他看着徐强,语气复杂地说:“徐兄,我算是看明白了,跟着你们,我这腿迟早得交代出去。”
徐强干笑两声:“别这么说,这不是还没交代吗?赶紧去医院,保证给你治好。”
杨逸跟在后面,看着风青阳那副惊魂未定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浅笑。
看来这庸医也不是全无用处,至少让风青阳彻底没了脾气。
几人快步离开诊所,风青阳被徐强半扶半架着站在路边。
腿上的剧痛让他几乎失去知觉,只觉得整条腿都麻了,仿佛不是自己的。
“徐兄,你还愣着干嘛呢?赶紧送我去医院啊!”
风青阳疼得声音都发飘,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徐强左右看了看,指着不远处的公交站牌说:“这不是等公交呢么?公交快,一会儿就来了。”
风青阳差点被他气晕过去,扶着旁边的电线杆直喘气:“我都这样了,你还要带我坐公交车?人多手杂的,再碰着我的腿怎么办?咱……咱能打个车么?”
徐强心说我不想打车么?
关键是兜比脸还干净,刚才在诊所里掏遍了口袋,也没找出几张票子。
可这话他哪好意思说出口,只能硬着头皮找借口。
“我不寻思坐公交绿色环保么,再说这地方也不好打车啊。”
风青阳看着徐强支支吾吾的样子,心里顿时明白了七八分,他皱着眉说:“你带我来黑诊所看病,又要坐公交送我去医院,你该不是兜里没钱吧?”
徐强被戳中心事,老脸一红,连忙摆手:“那倒不是,就是出门着急,没带多少现金,手机也快没电了……”
“行了行了,别说了。”风青阳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的火气,从怀里掏出一沓钱递给徐强,“拿着,赶紧给我打车!别再跟我提公交的事,我怕我没到医院就先被你气死了。”
徐强接过钱,顿时松了口气,脸上挤出笑容:“行!现在有钱了,要不……我直接给你叫救护车?显得更隆重些。”
“隆你个头!”风青阳没好气地吼道,“赶紧打车!”
正说着,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吱呀”一声停在他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