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傅寒洲索性到书房继续整理账册,蓦地想到虞昭对定北镇的规划,他停下笔,拉出抽屉里的本子记下来。
傅寒洲写完往前翻,翻着翻着,他的大脑自动汇总、整合信息,等他发现的时候已在本子上将定北镇的规划布局描绘画出来。
他呆呆看着画出来的布局图,不知不觉间已是泪流满面,可他却没发觉。
“咚咚——妹夫,睡了吗?”
李景沅披星戴月地赶回定北镇,敲开傅寒洲的房门,见他从隔壁书房出来呆怔片刻:“妹夫,你......”
“小郡王,昭昭刚出发不到三个时辰。但我希望你能看下我手里的东西,再追不迟。”
李景沅胡子拉碴,疲惫不堪,眼中再没昔日的光芒,反应也慢了半拍:“这是什么?”
傅寒洲从不吝于夸赞虞昭,眼神自然流露出对虞昭的欣赏与爱恋:
“昭昭给定北镇的规划布局,精妙巧思,令人叹服。作为虞昭的枕边人,我感到非常荣幸。”
看完定北镇的新规划图,李景沅浑浊的眼眸闪过一丝微光,很快又归于沉寂:“妹夫,昭昭几时走的?她有没有话交代我?”
“有,”甄珍提着灯找过来,同李景沅说:“小郡王,你打算去助昭昭一臂之力?”
“嗯,”李景沅看着甄珍,心头微酸。
甄珍注意到李景沅集哀伤、惶恐与愤怒的眼神,轻叹一声道:“人死债消。小郡王,还请节哀顺变。”
“多谢。”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