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谨承捧得如此之高,近乎神化,其心可诛。
一来,这等于将谨承置于炭火之上,成为众矢之的,引得其他有皇子的妃嫔嫉恨,
二来,更是最阴险的一招,离间。
皇帝刘景煜正当盛年,雄才大略,最是大展宏图之时。
这般大肆宣扬太子如何天命所归,将他这个父皇置于何地?
哪怕他再疼爱谨承,听得多了,心中岂能毫无芥蒂?
帝王心术,最忌惮的就是有人,哪怕是自己的儿子,过早地觊觎或被认为能取代自己。
“去,请太子过来一趟。”燕霁雪的声音恢复了平静。
太子谨承很快便到了。
他穿着杏黄色的常服,身量虽未长成,但步履沉稳,仪态端正,小小年纪已自有威仪。
见到燕霁雪,他规规矩矩地行礼,带着对养母天然的亲近与敬重。
“儿臣给母后请安。”
“承儿过来坐。”燕霁雪挥退众人,只留母子二人在内殿。
她并未直接提及流,而是温和地问了问他的功课和近日起居。
谨承一一答了,条理清晰,态度恭谨。
燕霁雪凝视着他,缓缓开口,语气依旧温和,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
“承儿,近日宫外有些关于你的议论,你可曾听闻?”
谨承微微一怔,随即那双过于早慧的眼睛里闪过一丝了然,他低下头,轻声道:.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