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赞赏和作为父亲的骄傲。
是夜,重华殿。
烛光摇曳,帐幔低垂。
赫连明月依偎在刘景煜身侧,青丝垂落,声音柔媚得能滴出水来。
她似是无意间提起,语气带着几分义愤:
“陛下,臣妾今日听闻宫外有些不着调的风声,真是气人极了。”
她纤纤玉指轻轻划过皇帝的胸膛,带着撒娇的意味,
“那些人也不知安的什么心,竟把太子殿下夸得那般天花乱坠,说什么天命所归。
太子殿下自然是极好的,皇后娘娘亲自教导出来的,自然是咱们东序最好、最出色的皇子,臣妾瞧着也喜欢得紧呢,可偏偏......”
她将谨承高高捧起,每一句赞美都听起来真挚无比,仿佛只是单纯地为太子和皇后抱不平。
“可是呀......”她话锋轻轻一转,语气带上些许担忧,“这般夸大其词,若是传到不知情的人耳中,岂不是要给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招惹是非?
太子殿下年纪还小,正当潜心学习,怎禁得起这般捧杀?
真是其心可诛!陛下您定要明察,莫要让小人离间了天家父子情深才是。”
她的话语听起来句句在维护谨承和燕霁雪,谴责传播流之人,甚至提醒皇帝注意不怀好意之人的离间。
然而,在她一遍遍强调谨承的优秀和燕霁雪的教导有方时,尤其是在刚刚经历过流和刘景煜微妙心境的此刻。
这些话就如同最细腻的针,精准地刺中了他心底深处。
刘景煜闭着眼,面上看不出任何情绪,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仿佛困倦,并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