谨安迈着小短腿艰难地爬上床,小手轻抚母亲的脸:“母后不哭......安儿陪您......”
谨承也一脸担忧,“母后,您要保重身子,儿臣,儿臣与妹妹不能没有母后......”
燕霁雪难过极了,她也想振作起来,可她的心仿佛被抽走了,根本由不得她。
刘景煜上前握住燕霁雪冰凉的手,眼中满是无奈:
“雪儿,你告诉朕,怎样才能让你好起来,朕......朕什么都愿意做......”
燕霁雪望着他眼底深切的悲伤,心口一阵钻心的痛。
她虚弱地摇头,泪水无声滑落:“陛下,臣妾,臣妾也不想这样,可是......”
她颤抖着抓住心口的衣襟:“这里......好痛......每当闭上眼,就看见烨儿......看见他满身是血......”
刘景煜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声音哽咽:“是朕的错......是朕没有保护好你们......”
“不......”燕霁雪泣不成声,“是臣妾......是臣妾害了烨儿......”
谨安也哭了起来,谨承红着眼眶抱住妹妹,小声安慰着。
一家四口相顾无,烛火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墙上,显得格外凄凉。
此后数日,刘景煜罢朝守在永安宫,亲自为燕霁雪喂药梳洗。
可她的身子依旧一日日衰弱下去,有时甚至昏睡整日。
“陛下。”陈子行跪地禀报,“娘娘这是心病......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刘景煜望着榻上昏睡的妻子,眼底满是无措。
燕霁雪缓缓睁眼,望着丈夫憔悴的面容,心中一阵难受。
她伸手轻抚他的脸颊:“陛下也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