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爷子一顿,浑浊的眼睛转向周宴安。
“据我所知,秦启航不仅涉嫌经济犯罪,他还擅自动用了一笔不属于他的钱。”周宴安不疾不徐,目光却锐利如刀,“秦老夫人当年,给秦苒小姐留下了一笔独立的信托基金,作为她的个人遗产。这笔钱,秦启航动了,而且,数目不小。”
“什么?!”秦老爷子像是没听清,又像是不敢相信,“老太婆......她还单独给苒苒留了东西?”他的视线在秦父和秦苒之间来回扫视,最后定格在秦父那张瞬间没了血色的脸上,“你!你知道这事?”
秦父额角的汗都下来了,眼神躲闪,支支吾吾地:“我......我是知道。妈她......她确实是给苒苒留了点儿......”
“留了点儿?”秦老爷子胸口剧烈起伏,刚刚平复下去的喘-息又急促起来,“结果呢?!他是不是真的动了?动了多少!说!”
“爸......”秦父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这次是真的带上了哭腔,“启航他......他也是没办法啊!他要用钱的地方多,投资要钱,平时花销也大......我想着,启航和苒苒,不都是您的亲孙子孙女,都是老夫人的骨肉,流着秦家的血......谁用不是用呢......就......就先给他周转了。”
“周转?”秦老爷子气得眼前发黑,“我问你还剩下多少!”
秦父头垂得更低,声音细若蚊蚋:“还......还剩下一小半......”
“一小半!”秦老爷子一口气没上来,猛地咳嗽起来,脸涨得通红。
秦苒都怕他这一下直接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