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晏呼吸一滞。前世他将申临风收至麾下时,此人已高中。此时距离秋闱尚有三月,他竟这么早就进了京?
温热的呼吸渐远,她听对方敛目喃喃,玄色广袖甩动间起身欲走,“可知那人去了何处。”
“奴婢指他往温侍郎府去了。”微末低声道:“那人如今状似乞丐,王爷若见,只怕会惹人怀疑。”
赵晏顿住脚步,下山那日与温侍郎说的话,她倒是记得真切。
恍然间发觉倒是自己心急了。让申临风按部就班地从科举入仕,才不至被太子党发觉折了他性命。
“那便让卫骁送两坛杏花酿去温府。”他坐回原处,指尖挑起女子被微风吹落的一缕发丝,“就说赏给门房解馋。”
“是。”
…
卫骁送了杏花酿回府,想起方才在温府门前吵吵嚷嚷的乞丐,皱着眉思索。
申临风,这名字他似听王爷提起过。
颠了颠手中才从御作局取回的金丝软甲,卫骁径直往沁水阁走去。
软甲被布帛包裹得密不透风,几日前他将图纸送去御作局时,王爷就曾交代不可展于人前。
一路进了书房,他将软甲平铺在桌案上,用铆钉连接的银丝甲便在烛火映照下泛起鱼鳞般的冷光。
“王爷,可是明日泛舟会有危险?不如索性留在府中,不去也罢!”
卫骁不明白,王爷明知危险,为何执意要去?
看这软甲应是为防刀枪暗箭一类,莫非会有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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