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道清改变主意了。
次日早朝干脆称病,不自请辞官,也不见赵晏。
孟府大门紧闭,连传召的德安都敲了许久的门,才等来一个稚嫩的小丫鬟怯生生地将他带进府中。
“公公请随奴婢来。”
穿过回廊时,德安瞥见庭院里的积雪未扫,廊下挂着的鸟笼也空空如也。
孟道清卧房门帘低垂,散发出浓重的苦药味。
“阁老昨夜突发急症,至今未醒......”小丫鬟轻声说道,躬身退至一旁。
德安上前,一把掀开围帐。
孟道清双目紧闭,面色灰败,胸口起伏微弱,俨然一副病入膏肓之态。
他眉头一皱,侧身让跟来的周济安上前把脉。
半晌,周济安收回手。
“脉象虚浮,气血两亏,似有郁结之症。”周济安语气平静,“需静养月余。”
德安疑惑更甚,这老狐狸昨夜离宫时还步履生风,怎会一夜之间就病成这样?
他深深看了眼床榻上的孟道清,挥了挥手,与周济安无声退了出去。
德安一路回宫,直奔垂拱殿,宫人却说陛下去了仁明殿,他只得又转了方向。
昨日他亲耳听到孟道清说要自请辞官,今日就病倒了,这病实在来的古里古怪。
要说孟道清不是故意躲着,他都不信。
德安脚步匆忙,还好仁明殿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