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鸣,我们已经离婚了。
这句话像一柄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刺进鹿鸣的心脏。
时总放心,我不会告诉宋时微。她仰起脸,用最漫不经心的语气撕碎心底翻涌的苦涩,大家都是成年人,一夜快活而已。
时野的眉峰不易察觉地轻颤,你明白就好。
鼻腔泛起酸涩的潮水,鹿鸣扬起下巴,声音像破碎的水晶在冷空气中轻响:时总已经订婚了,我自然分得清轻重,不会拿这点小事坏了您的好事。
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毕竟要当新郎的人,总不能被前妻的绯闻坏了名声。
时野下颌线条绷紧,转身走向门口,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在握住门把的瞬间,他突然开口:我让人买了药,在床头柜,记得吃了。
鹿鸣盯着他挺拔的背影,指甲掐进掌心的月牙形伤口渗出细血。
门关上的瞬间,鹿鸣抓起那沓钱砸过去。
纸币在空中散开,纷纷扬扬落了一地,像极了他们支离破碎的过去。
关门声震得窗框嗡嗡作响。
她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药——紧急避孕药,伤身体的那种,但能避免更多麻烦。
她曾经跟时野说过,自己害怕吃这种药,没想到第一次服用,竟是因为他。
昨夜疯狂时,他们谁都没想过要做措施。
此刻他却想得如此周全,连善后都透着不近人情的冷静。
还真是。。。。。。体贴啊。
鹿鸣蜷缩在凌乱的被褥里,胃里一阵翻涌。
床头柜上的白色药瓶刺得眼睛生疼。
她伸手去够水杯,身体的疼痛让她动作一滞。
昨晚的记忆碎片般涌来——时野滚烫的掌心,落在颈间的吻,还有那声含糊的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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