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桃歌挑起眉头,猜测道:“新帝?”
李白摇头道:“为父从未与新帝打过交道,不敢妄。这次宣你们众王侯入京,定然是新帝授意,看似为先帝吊唁,其中或许会藏有杀心。我本想半路将你拦下,遣你返回琅琊,不来趟这浑水,可又怕明后,你担心为父安危,路途中露出杀机,不如父子同心,携手去见新帝。”
李桃歌询问道:“您……也要去见新帝?”
“是啊。”
李白打趣道:“宫里来了旨意,明日早朝,令我随青州侯一同入宫,拜别先帝。之前你是李相之子,如今我是王侯之父,看来是到了新人换旧颜的时候,该把李家家主一位传与你。”
“爹……”
李桃歌挠头道:“您正值壮年,生娃都有力气,咋能撂挑子不干,分明是把苦头给我一个人吃。”
“胡说八道!连爹都敢取笑了!”
李白朝儿子狠狠瞪去一眼,随后坐在鱼池旁,含笑道:“不过家里添了新丁,为父高兴,你房里有我私藏的烧刀子,快快取来,万一被下人察觉,禀报给夫人,我以后可没酒喝了。”
“戒酒了?”
李桃歌兴高采烈道:“您真要亲自生……”
话没说完,李白抄起右臂,摆出揍人的架势。
尽管父亲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李桃歌还是抱头鼠窜,嘴边飘起受宠后的得意。
父子二人坐在鱼池边,小酌慢饮,不再谈论朝政,而是细说最近变故,包括李秋汐,宋止水,周典,黄凤元,将众人近况禀明。
不过李白似乎没兴致,提到老祖李秋汐,只是轻声问了几句,关心老人家身子骨如何,然后望向锦鲤,询问起养鱼秘籍。
既然父亲懒得听,李桃歌不再絮叨,转过头看向鱼池,大吃一惊。
锦鲤鳞片几乎全部化为金黄,尾部如同鲜花绽开。
就是体态比起之前略微娇瘦,没了肥腻圆润之相。
李桃歌惊愕道:“爹,这鱼养的不是挺好吗?”
李白惋惜道:“不够肥润,难以撑起五百年世家底蕴,你又不是不知道,锦鲤沾染了李家气运,李家盛,则鱼肥,李家衰,则鱼瘦,若是把他们养的肥肥壮壮,李家或许也会跟着昌盛。”
养鱼能使家族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