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见那可怕的大狗乖乖待在叔叔身边,不再横亘在她和妈妈之间。
她立刻像只小鸟一样“哒哒哒”地飞奔过来,紧紧抱住了妈妈的大腿,小脸埋进阮清梨的衣料里。
阮清梨的思绪还陷在那声“阮棠”带来的巨大震动中,有些恍惚,下意识地抬手,机械地抚摸着女儿柔软的发顶。
“为什么叫阮棠?”她抬眸看向傅斯雨,声音因极力压抑的激动而微微发颤,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听起来像个女孩子的名字。”
心底深处,一丝微弱的、不切实际的期待悄然滋生。
眼前这个男人,是否也曾真心喜欢过她?
而非仅仅为了那个可笑的赌约,虚与委蛇。
傅斯雨眉目舒展,笑意浅浅,回答简洁,“习惯。”
餐厅暖黄的灯光落在他深邃的眉骨和眼窝里,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仿佛盛着细碎的星光,璀璨得令人心折,也让人觉得遥不可及。
“习惯?”阮清梨飞快地蹙了下眉,疑惑更深。
傅斯雨看着她脸上过于明显的好奇,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嗯。我从小就有个习惯,讨厌谁,就买条狗,用那人的名字给它命名。每天对着它呼来喝去,挺解气的。”
心底那点微弱的火星瞬间被一盆冰水浇灭。
巨大的悲伤和难堪化作嘴角一丝僵硬的抽搐。
阮清梨勉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涩:“你的想法,还真是别出心裁。”
愚蠢!
她在心底狠狠唾弃自己方才那点可笑的妄想。
时过境迁。
他爱过她与否,早已不重要。
更无需证明。
她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胸腔里那股沉重的郁气尽数吐出:“东西送到了,我们该走了。”
她牵起甜甜的手,转身离开,背影透着一种摇摇欲坠的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