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青柯将那青布衫的鹤纹长袍制好,曹婆子上来端茶水。
她侧身时撞上去,水便倒了上去。
曹婆子说要找个地方晾晾,她这屋少了木架,说要到书房晾去,正巧那也有穿堂风,干的快些。
想谢衡臣几乎一月未归,总不会这时候回来。青柯也就点了头。
哪想下午日头,就听见门外传来动静。
青柯皱眉,拉了门出去看。
只见谢衡臣不知何时换上那鹤纹青衫,元安在旁边堆着笑脸,夸赞道:“娘子好手艺呢,瞧瞧公爷穿着多合身,比那绣房的娘子制的还精细。”元安这几日也是悟明白了。这公爷说这燕奴可以,可旁人不能说。瞧着是个冷面的,实则护短的很。
说些公爷爱听的,他这日子才好过些。故而元安一见书房里的衣裳,便怂恿谢衡臣穿上。
谢衡臣虽面无表情,嘴上说不愿,然动作却难骗人,摸着身上那衣衫道:“夸张。”
他侧过脸来看青柯一眼。又觉这话说的不好辜负她这番示好。加了句:“倒辛苦了你这时日熬夜赶制。”
青柯跟院里的曹婆子对上视线,知晓她定也添油加醋了什么。
她嘴角抽了抽,脸色有些僵硬。上前道:“还有些线角未做好。公爷先褪了罢。”
她推了他往内阁去服饰他换衣裳。心里早将那元安骂了百八十遍。
她辛苦做了这些日子,果真应了那句给旁人做了衣裳。叫这厮以为是她做来哄他的!
青柯解了他的扣子,却叫他勾了她下颚。
“这衣裳是给我做的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