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仪闻,浑身肥肉猛地一颤,被肥肉挤得细长的眼睛骤然睁大。
不是拿了银子,交代清楚,就算被抓到,也要一口咬定是屠氏指使的吗?
张氏跟沈青书的脸色难看。
盗贼继续道:“她许小人两贯钱,让小人去沈记布帛布偷绸子,先前偷了三匹,没想到第二次偷,被铺中的伙计逮住了,小人然后趁着他们不注意跑了,一直躲着,那十匹绸子也没敢卖。”
两名士兵抱着绸子上前。
陆昭若缓步上前,青葱玉指轻抚绸面,说:“经纬细密,暗纹精巧,确是铺中失窃的上等泉绸无疑。”
沈令仪强撑着嘴硬:“血口喷人!我何曾见过你这等腌臜货色!”
盗贼急忙道:“当时你找到小人,在场的不止小人一个!还有几个兄弟都听见了!现在就能把他们都拘来对质!”
陆昭若问:“那日,你为何一口咬定说,是我阿娘指使你的?”
盗贼:“都是沈大姑娘指使小人这样说的。”
“你”
沈令仪像滩烂泥般瘫坐在地。
张氏看着自己女儿,咬了咬牙,也不敢说什么。
沈青书面色铁青,狠狠剜了沈令仪一眼。
“还不松开?”
陆伯宏一声暴喝,惊得那几个护院浑身一抖,手忙脚乱地解开了屠氏的束缚。
方才还瘫软在地的屠氏,此刻跳了起来,指着沈令仪破口大骂:“好你个黑了心肝的小贱人!栽赃陷害到老娘头上来了!那日分明是你出的骚主意老身也只是分了点银子而已。”
她叉着腰,“现在人证物证俱在,看你还怎么狡辩!”
沈令仪本来就没什么脑子,一张肥脸涨得通红,直接瞪着盗贼骂:“你个狗东西,你出卖我!”
此话一出,坐实了她指使盗贼偷窃自家铺子的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