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予面容温婉,像是没意识到自己的话外有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歧义,“今晚这场,是谁邀请了温记者吗?”
没人说话。
多得是人看热闹,这个圈里,不怀好意靠近的女人有太多太多。
只有轻佻的目光在温今也身上游弋,让温今也如芒在背。
她闭了闭眼,“抱歉,是我不请自来。”
于是那些轻佻的目光里又多了几分轻蔑。
温今也根本没有机会去谈唐曼的事,她垂着眼睑,刻意没去看那双讳莫如深的眸子,只是半鞠躬,平静接纳了所有或嘲讽或暧昧的来意,“打扰了大家的雅兴,我现在就走。”
“温记者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吧?”何佳予叫住了她,善解人意道:“你可以留下来一起玩。”
说着,何佳予拿起一个空酒杯为温今也倒满,“酒过三巡,大家都是朋友了对吗温记者?”
“有些圈子想硬融,总得拿出一些诚意来。”
大概也是不想因为温今也这个实在叫不上名的小插曲而破坏了气氛,有人出声附和着,“就是啊,来都来了,喝点吧。”
温今也想到了昨晚命悬一线的唐曼。
她刚要抬手去接那杯酒,一饮而下,何佳予却在她指尖即将碰到杯壁那一刻,举着酒杯自她头顶浇了下来。
冰冷刺眼的液体模糊了视线。
何佳予俯身,落在她耳边一声嗤笑,“三番两次出现在阿璟身边,你配么?”
她随手将酒杯扔在了温今也脚边。
玻璃四溅。
何佳予冷眼一笑,“不好意思温记者,这酒不是给你喝的,这个才是。”
她指尖指向的地方,是一瓶刚开口的威士忌。
温今也的处境很难堪。
终归是徐向白开了口,雪茄烟雾如青团在唇边逸散开来,他这人一向怜香惜玉,何况本身他的场子也就不怎么设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