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响并不因此嫌弃她们,但改造她们的过程是长久且困难的,而培养年幼的女孩们,则是更轻松和见效更快的过程。
她自己幼时当童兵,直到长大成人,也无法摆脱童兵经历带给她的印记,童兵的目标是扰乱敌人视线。
所以即便她拥有了机械臂,拥有了废土上几乎无敌的暴力,却在许多时候下意识的找掩体隐藏自己。
从十六岁到二十岁,她花了四年时间折磨自己,才终于改变了幼时养成的习惯。
就好像将一只大象从幼时锁上锁链,即便它长大了,轻轻一扯就能毁掉锁链,可它已经丧失了所有反抗的意识,在它眼里,那条锁链就是无法挣脱的。
阮响自己经历过,所以她无法责怪她们,她们在泥泞中挣扎了半生,终于从泥坑中探出头,只是稍稍喘了两口气,便有许多已经满足了。
可无法责怪,不意味着能够接受。
如今的高中层女官们,最终都要为这些女孩们让位。
这些真正由阮响培养起来的女孩,才是将来的中流砥柱,或许她们现在还懵懂无知,其中不少人会被淘汰。
可其中留下来的人会离开学校,趟过血与火的历练,便要真正打破旧世界的藩篱,发出潜藏在灵魂最深处的怒吼。
阮响走进学校,学生们正在上课,整个院子空空荡荡,但阮响能听见悦耳的读书声,这些如稚鸟般的诵读声让阮响的心情都好了许多。
她走过每间教室的窗口,透过玻璃窗看向里面的孩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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