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抿着唇,她想抽回自己的手,她以后再也不要让他碰她。
    但是他不让。
    她的手就只能待在他的掌心里,就像她这个人。
    “你想让我把这个孽种生下来。”
    周颂年冷声何止她:“你说话不要那么难听。”
    “它以后会听到的难听话更多!”
    江月垂眸,尽力不去看他:“它以后要叫你什么,又叫我什么?是叫你爸爸,然后说我是外面养着的阿姨,还是叫我妈妈,然后问你是谁,为什么总是来我家,又为什么总是不回家?”
    周颂年的母亲郑惠,早对外放出了话。
    她不许除了宋墨挽以外的女人进门。
    ——当然,比宋家更有权势的人家,她一定万分欢迎。
    她对外的发,某种程度上代表了周家内部的想法。
    他不可能娶她,但她却要生下他的孩子。
    周家可能会认有自家血脉的子嗣,到时候江月就会变成绑死在周颂年这条船上的“外室”。
    他们不会让她这样的人养周家的孩子。
    如果周家不认,她就要带着孩子一起坐冷板凳。
    谁知道周颂年的新鲜感能持续多久,哪有人包养情妇包养五十年。
    他迟早要抛弃她。
    “一个不受人喜欢的私生子,跟着我这样傍大款的小三情妇,有什么好处,到时候是你们周家要抱走去养,还是丢给我,或者丢去福利院”
    “说够了吗?”
    周颂年冷笑:“你不要总是说这些无边无际的臆想,我说过我会负起责任。”
    “什么叫负起责任。”
    江月喘不过气:“把它生下来只要养活就叫负起责任吗?我知道你有钱,但我不要,你想要孩子,宋小姐也好,别的小姐也好,她们都乐意跟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