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淮朔的亲戚,也因着父亲被贬,不太待见她们母女,是以往来并不多。
“只要与阿母一起,如何都是开心的。”沈知蕴弯起眼角。
沈夫人叹了口气,道:“若不是六殿下将主意打到你头上来了,也不至于带你来淮朔。如今谢二姑娘身孕都有了,你却连亲事也未定下来。”
沈知蕴出京前,便得到了谢茹宜有了身孕的消息,因着四皇子那层关系,她倒是托人给她送了几贴药,也是她的一番心意了。
沈知蕴道:“阿母,六殿下这却只是因为父亲高升了,我若嫁给了他,父亲可就被卷进去了,躲着便也躲着了,只要咱们平平安安的,便是我不成亲,又如何?”
沈夫人这才想开了几分,眼下多事之秋,自然是夫君的安危,更加重要,康阳长公主她才担心了好一阵,不希望再这般担惊受怕。
“行之那意思,我看大抵是愿意等你。”沈夫人又想起出发前几日,他便是忙前忙后的,倒像是自己的女婿。
反观孟泽,虽有那意思,可却也只是差遣下人准备了些物件,便是担心被阿蕴这“病”给传染了。
沈知蕴则在心中叹了口气。
陆行之对她好,她是动容的,只是他这分明还是游离与这一世之外的模样,却也教她有几分担忧。
他似乎对什么也不在意,对他自己亦是如此。
比起他一直替自己考虑,沈知蕴更愿意瞧见,他过好自己的日子。
不过想起了陆行之,她便想到了更要紧之事。
他替她找的民间高手,如今不知在何处。
……
当天夜里,便有不少亲戚来了老宅。
沈知蕴心中自是感受到了几分讽刺,上一世,她与阿母健健康康的,因父亲被贬,却是无人问津。
如今她还有“重疾”在身,这些亲戚,却还是眼巴巴地来了,那送来的礼物,便是沈知蕴一个在京中待惯了的姑娘,也觉得过于贵重了。
“差人送回去吧,收了礼,欠了人情,日后少不了要替他们办事。”父亲如今身居高位,事事都得警惕,不可落把柄在人手中。
沈夫人也道:“冬珠,吩咐管事的给这些人回礼,告诉他们如今阿蕴生了病,不方便见面,日后不必再来打扰了。”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