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衣璃眼前亮了一下。
她正找不到机会给即墨下药,给酒他不喝,给茶他也不看,软硬不吃,让她不能出府,连半山别院都出不去。
此事正中她下怀,但她也没立刻答应,装作一脸为难地道:“国公爷吩咐,奴婢自然不敢怠慢,只是奴婢走了,大人那里不知如何交代。”
副将也收过命令,单独和即墨说了两句话。
他回来说:“静姝姑娘放心,他不会将此事告知世子。”
那就太好了!
姜衣璃雀跃,可她又感到疑惑:“即墨怎么会听你的话?”
“我是他的第一个师傅。”
“?”姜衣璃瞳孔瞪大,惊愕得说不出话来,谢矜臣知道吗?
副将像是看出她所想,主动道:“公子并不知道,所以还请静姝姑娘保密。”
姜衣璃有点震惊,她好像知道了一个不该知道的秘密,镇国公居然在儿子身边安插眼线。
她并不表现出来,面上淡和如水,步伐轻缓地跟着副将走在后面。
她的户籍,路引,还有银票全都在身上藏着,今晚一定要出逃成功。
对于镇国公谢渊,姜衣璃当晚便思考过,她把现代,前世,以及今生仔仔细细回忆个遍,三辈子都没见过。
腊月廿五的确是头回碰面。
不过她和谢矜臣的看法不一样,她并不觉得那个意味莫明的眼神是色心。
虽然确实挺奇怪的。
镇国公不在香榭院,他在靠北的一间荒凉院落,湿濛濛的,又凉又阴森,姜衣璃起初以为他在此处钓鱼,或是要见她才选择隐蔽处。
但她一走进院,谢渊穿得是常服,显然,他住在这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