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离开后,姜衣璃双臂从金丝笼门探出去,摸索找寻,指腹触到了机关锁上阴刻的星芒纹,她的脸侧贴着笼条,用指甲拨上面的机关。
抠了两三次,听到锁芯收紧的机械声,一个零件也拨不动了,好像是触发了锁死的关窍。
姜衣璃郁挫地蹲在地上,马上又站起来,抓住笼子摇晃。
笼底是厚重的玉石铸成,笼条坚硬如铁,她细胳膊细腿动摇不了分毫。
她在笼子里转来转去,只消耗自己的体力,完全出不去。
姜衣璃局促焦躁,觉得自己就像养成的肥兔子,关在笼里等待宰割,上桌清蒸或者红烧。她踢了一脚笼子,弯下身蹲在玉台上,眼睛都气红了。
这混蛋竟想白日宣淫。
旭光朗照,通风的空堂,他一点道德感和羞耻心都没有吗?
等待的每一秒都煎熬无措。
书房里,谢矜臣临案垂眸,单手执着一页信纸,闻人堂拿着姜黄色信封在案头点油灯。
谢矜臣阅完抬手,闻人堂将灯烛挪近。
火燎上来,谢矜臣垂眸,看着纸页边缘焦黄,燃成褐色,在热浪中扭曲,至最后纸灰轻盈飘起。
他扇了扇空中的焦糊气味,随口道,“明早出发,你去准备一下。”
“是。”闻人堂低头,下一瞬眼神微亮,只听大人吩咐,“将府中事物交接,带上你的人,再从澄院挑一名丫鬟随行。”
闻人堂欣喜难抑,跪地清理灰烬,立刻就去办了。
谢矜臣姿态闲散,单手负后踱步出了书房,踩过青石板,往不远的中堂去。
金丝笼高宽各有十尺,矗立在堂中央,笼条泛金光,从缝隙里透出堂中的字画和陈设,小姑娘蹲在笼子一角,仰起头看她,水眸莹润润的,满脸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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