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芷愣了一瞬,猩红的眼睛遽然迸射出诡谲的亮光。
第二日,谢矜臣整兵待发。
寝房里,姜衣璃睡得迷迷糊糊,半睁着眼听到一句什么,倏地眼皮一跳,“什么,你要带八万大军去跟你父亲下棋?”
下棋,没搞错吗?
谢矜臣握住她一只手,默默将她扣错的腰带拆开重新扣,他偏头在她鬓发吻,“对,下棋。”
军马浩浩荡荡,当日辰时离去。
姜衣璃罕见地眼神追随,恍若依依不舍,而实际上,她只是羡慕。
孤立无援什么也做不成,天知道她多想去湖广见见镇国公。
谢矜臣就像看不懂暗示似的,硬要她留在杭州。
这天午后,谢芷休息了半日,带着传国玉玺回京,目送她的车驾走远,姜衣璃回头看沈昼,“你跟她认识?”
总觉着谢芷扶着宫女上马车时,回望那一眼不是在看总督府,而是在看沈昼。
爱恨复杂的一眼。
沈昼耸肩,“不熟啊。”
在他眼中,谢芷只是好兄弟的妹妹,爱凑热闹的小姑娘,他在城中抄家时偶尔碰上过几回。
不过这次皇后娘娘可真让人意外,一下跪,二许诺,三自戕。
先用亲情,再用利益,最后用形势。是求人更是迫人。
幸好他出手快,否则皇后死在杭州,他们这支军队将再无“正义”之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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