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心志的人,很难拿捏。
她借着施针才能给他留下几分印象,可这远远不够。
若是不能得到他的庇护,回去西厥就是死路一条。
勒月转过身,眼中闪过一抹决然。
殿内。
楹窗紧闭,唯有桌前的一支蜡烛散发着微弱的光亮。
鹤砚忱坐在御座之上,黑沉的眼眸中满是风雨欲来。
褚翊压着一人跪在殿内,那人不住地磕头:“奴才说得都是事实,绝不敢有任何虚啊!”
“呵。”
许久,御座上的男人发出一道低沉的笑声。
他早该想到的,这么多年严防死守,他防着废太子,防着贤王,防着先帝,可千防万防,唯独算漏了先帝的遗物。
蛊虫藏在那方玉玺中。
果然是他的好父皇,死到临头了还不忘算计他一把。
若非逮到了这个曾经贴身伺候先帝的太监,恐怕他还不知道,原来先帝还留了精兵给贤王,指望着哪日他因蛊毒暴毙,贤王就能篡了他的皇位。
白日做梦。
他鹤砚忱从不是什么好人,这江山,他就算毁了,也不会拱手让人。
若是他的蛊毒解不了,整个大昭都给他陪葬吧。
鹤砚忱猛地起身,将御案大力掀翻。
“褚翊,带人去皇陵。”男人眸色森然,语气阴翳。
他也配好好待在皇陵中
他只配被挖坟掘尸,挫骨扬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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