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领命而去,他刚踏出书房,褚翊便忧心忡忡地进来了。
“陛下”
鹤砚忱还在看着手中的卷宗,闻道:“何事?”
褚翊有些犹豫地觑了眼他的脸色:“钰妃娘娘方才去了竹林散步,盯着容婕妤的人来报,容婕妤身边的玉笛传了苏淮进宫,说是容婕妤想要听曲,但这会儿苏淮正往竹林的方向去。”
鹤砚忱手中的卷宗边角被他捏皱了些,若他想的没错,待会儿容婕妤就要带人去捉奸了吧。
真是一个个都不消停。
“将容婕妤禁足,其宫中的人统统押下去审问,顺着她的信件查,朕要知道这些事情她是从何人口中得知的。”
当初宫变之时袁彰抛妻弃子自己逃走了,这么久以来只在江南一带发现过他的踪迹,但还未曾逮到人。
容婕妤从前便和袁彰有过书信来往,那时他巴不得朝中越乱越好,因此并未理会,但不代表这宫中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
鹤砚忱说完便站起身朝外走去,褚翊又问道:“那苏淮可要派人拦住?”
“不用。”
“朕也想听听,朕的钰妃若是见了他会说什么。”
鹤砚忱眸光晦暗,与其说他是吃醋,不如说他是害怕。
昨日月梨与苏淮的对话他翻来覆去地看了一晚上,月梨心性不定,也许现在她心中对苏淮怨恨,但日后呢?日后她又想起了那五年的光景,她后悔了怎么办?
鹤砚忱无法接受月梨心中有别的人,即使她对着自己甜蜜语说只喜欢他一个人,可他更想听到月梨亲口和那人斩断过去。
去往竹林的路并不远,鹤砚忱一路上都在想他会听到什么。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