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果然一点都不值得她怀念。
鹤砚忱望向他的眼神淡漠得没有一丝情绪,须臾他便收回了视线,多看一眼他都嫌弃。
“季明,将人带下去,重打五十大板,赶出京去。”
鹤砚忱将快到嘴边的“赐死”二字咽了回去,转而下了这样的吩咐。
他可不能让苏淮死了,苏淮到底在月梨小的时候帮助过她,他若是死了,保不准哪日月梨想起了他的好,对自己有了芥蒂。
可他活着,每提到他一次,月梨就会想起几次三番被他抛弃的事情,久而久之,白月光就变成了惹人厌恶的饭粒,再不会在她心中惊起一丝波澜。
只是敢引诱月梨,不打断他两条腿,鹤砚忱都咽不下这口气。
季明得了男人的眼神,瞬间懂了,只要打不死就往死里打。
他叫了几个人将人拖下去,苏淮是江宁城有名的琴师,从来都是倍受追捧的,哪里像今日这般狼狈过,他不断挣扎着: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直至那道声音消散在林中,鹤砚忱才低头看向倚在自己胳膊上的月梨。
他冷呵一声。
月梨顿时浑身一颤,可怜巴巴地道:“陛下真不是臣妾要主动见他的”
“朕知道。”
月梨一噎:“那那陛下怎么还生气?”
“朕在生气吗?”
月梨点了点头,脸色黑得都要滴出墨来了。
鹤砚忱忍不住地冷笑:“朕不该生气吗?你与他相处过五年,昨日说起时却瞒着朕,妄图混过去?”
月梨哭唧唧:“臣妾不敢说,臣妾说了陛下会打死臣妾的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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