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过后,冬雪消融,万物和鸣。
扶月宫重病的容婕妤殁了,消息传到凤阳宫时,皇后正在翻看着去年的彤史。
冬序刚说完,皇后手中的书册就掉落在了膝上,她皱眉:“不是从行宫回来时还没病那么重吗?”
“奴婢也不清楚,容婕妤在行宫病了,太医院说是会传染,她人一直被关在扶月宫中,四周都有侍卫看守,便是奴婢搬出您的名号,那些人也分毫消息都不透露。”
皇后抓紧了书册的边角,无疑是地呢喃:“容婕妤身体一直好好的,怎么去趟行宫就染了这么重的病?”
“若是会传染,可行宫人人都好好的,谁能传染给容婕妤?”
皇后眉心皱得越来越紧,她总觉得不对劲,这趟行宫之行,沈氏容氏都死了,短短不到三月的功夫,宫里就折损了两位嫔妃。
秋莹眸色动了动,她状似提醒般的道:“娘娘,这沈氏和容氏素来也不受宠,可陛下当初钦点了她们二人随行,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猫腻?”
冬序责怪般的看了她一眼,她几个脑袋,敢内涵陛下的行为?
秋莹只当没看见,她们二人同为凤阳宫大宫女,只是冬序是皇后的家生子,而她是当初在王府时被派来伺候的,平时事事都比不得冬序受皇后器重。
皇后心中很是不安,更多的是自己地位受到威胁的不安。
秋莹说的一点都没错,鹤砚忱平时宠幸了谁,彤史上都会有记录,方才她翻看了这一年的彤史,一年中他竟然只宠幸过月梨,在温泉行宫也不例外。
若说沈氏之前和月梨交好,鹤砚忱让她跟着去也无可厚非,但容氏呢?
既不得宠也没什么特别之处,怎么看怎么诡异。
皇后陡然心慌不已,一把抓住了冬序的手:“你说,陛下是不是想把后宫的女人都收拾了,好给那个贱人腾位置?”
冬序吓得差点捂住皇后的嘴,她压低了声音:“娘娘不可胡啊,隔墙有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