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厌恶麻烦?”
“是。”空蝉解释道:“他之所以改良农具、推广新作物,似乎只是为了让治下百姓不再因饥饿而闹事;他之所以修缮城防、训练新兵,似乎只是为了让匪患与外敌不敢轻易叨扰他的清静。”
“在奴才看来,七殿下做的每一件事,其最终目的,都是为了能一劳永逸地解决掉所有可能打扰他安逸生活的问题,为了这个目的,他展现出了惊人的才智与魄力。”
御书房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李宗训缓缓坐回龙椅上,拿起一枚棋子,在指间缓缓摩挲。
“为了能安稳地睡个好觉,所以就把所有可能吵醒他的问题都解决掉吗?”他低声自语:“这倒是像他娘的性子。”
“他可有不臣之心?”
“回陛下,奴才不敢妄断。”空蝉谨慎地答道。
“但以奴才所见,七殿下对龙椅的兴趣,恐怕还不如对他王府后院那方池塘的兴趣大。”
李宗训闻,竟低声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几分无奈,几分了然。
就在这时,一名小太监快步从殿外走了进来,跪伏在地,声音颤抖:“启禀陛下,秦州八百里加急军报!七七殿下他已离开云州,正赶赴秦州,要要与三殿下当面对质!”
“啪嗒。”
“什么?!”
饶是这位早已习惯了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天子,此刻脸上也露出了无法掩饰的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