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站起身,盯着空蝉:“怎么回事?!”
空蝉立刻将也是自己刚刚得到的信息:李骁武在秦州伪造人证,构陷李辰安一事,简明扼要地禀报了一遍。
“胡闹!简直是胡闹!”李宗训气得浑身发抖,他一脚踹在身旁的香炉上,那沉重的铜炉翻滚在地,里面的香灰撒了一地。
“骄横跋扈,无法无天!”
“他们他们是想把朕的江山,当成他们的棋盘吗?!”
他怒不可遏,在殿内来回踱步,胸中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
然而,当他走到那幅巨大的疆域图前,看着那代表着云州和秦州的两个点时,他脸上的怒火,却渐渐地、一点一点地平息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混杂着恼怒、惊奇与一丝隐秘期待的神情。
他突然笑了。
“有趣,真是有趣。”
“朕原以为,这盘棋,不过是让老大去敲打敲打老三,让他们兄弟俩相互消停消停。”
“没想到啊朕这个最不爱挪窝的儿子,竟然自己冲进了棋盘里。”
他转过身,看着空蝉。
“传朕的旨意!”他一字一顿地说道,“命太子李景铄,全权总览秦州勘问事宜!在真相查明之前,任何人,不得离开秦州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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