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母嘴唇嗫嚅着,不敢反驳的瑟缩在角落里。
岑父面目越发狰狞,被小记者拍照的灯光闪了一下,才勉强找回些许理智。
他僵硬的转过身来,拳头不知何时攥得死紧,额头和脖子上青筋盘踞。
因为还光着膀子,上半身已经被冻得发红,老太太用拐杖打出来的那些道道,不少更是已经紫涨乌青了。
岑侑夏警惕的拉着白奶奶往后退了两步,贺破山目光冷厉,高大健硕的身躯往祖孙俩身前一挡,威慑力和安全感,满得都要溢出来了。
岑父脸皮抽了抽,扯出一抹像是要吃人的扭曲笑容。
“侑夏你别怕”
悲痛的情绪怎么也调动不起来,岑父干巴巴的又说了几句家里对不起她,想补偿她的虚假套话,贺破山皱眉听了一会儿,就不耐烦的打断他。
“说这些没意思。”
贺破山拧着剑眉,“你就说,她该怎么为我媳妇儿从小到大受到的苛待赎罪吧。”
“赎罪?”
贺破山手一指过来,岑母就下意识的双手撑地,受惊的往旁边挪挪。
“又又不是我调换的孩子,凭什么让我赎罪!”
“她俩是在你眼皮子底下被调换的,就算雇来的那个女人要负主要责任,但她已经死了。”
“而你,到现在都还没给我媳妇儿说过哪怕一句对不起。”
贺破山的冷语仿佛吹响了战斗的号角,院子里刻意保持安静的几人,纷纷跟着露出森然的獠牙。
苏云书笑容温和,“岑先生,当年孩子被调换的责任,已经划分得很清楚了。如果您觉得您夫人不应该负起责任,我们也无法逼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