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念这才挪着步子过去,立在床边道:“可我这里没有药和布条儿,我去表哥院子里拿点儿来。”
“我带了。”谢宴之拍了拍旁边的小包袱,不再给她逃走的借口。
一把将她拉住,让她坐在他旁边。
熟悉的体香吸入他的鼻中,令他觉着神清气爽,心里的不悦都消散了。
“怎么总是这么磨蹭?”谢宴之指了指他的伤口。
布条儿都染血了,难道她看不见吗?
沈清念这才看到那一团红色。
她站在他身前,轻轻将他肩上那染血的布条解开,看到那伤口皮肉外翻,混着嫣红的血,一看就很疼。
他这伤口竟然这样严重!
沈清念看着谢宴之棱角分明的侧脸,心下有些说不清的感觉。
这样矜贵的人物,竟然为救她这样微不足道的人而受伤。
算了,就好好给他上药吧。
反正这伤也是因为她才受的。
她伸出手,拿起装着药粉的瓷瓶,一点点轻轻地往那伤口上撒。
那药粉撒上去,谢宴之疼得青筋凸起,手紧紧搂住沈清念的腰,头埋在她胸前。
沈清念低头
见谢宴之眉头紧皱,想着应是伤口太疼了,她便用嘴对着那伤口轻轻吹了吹气。
小时候她摔破了皮,上药的时候怕疼,母亲就是这样一边上药一边吹气,就没那么疼了。
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传来,谢宴之觉得伤口真的没那么疼了。
他抬头看着沈清念温柔的侧脸。
见她正浅浅皱着眉,微撅着嘴唇替他轻轻吹气,心下一片柔软,一股暖流流过心底。
“好了,表哥。”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