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谢中铭为何要和胖丫离婚的事情,谢中铭只是淡淡带过:
“说起来乔同志也别笑话我,我的婚姻很失败,一开始就是个错误,而且我们夫妻俩从来没任何感情。”
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乔星月在心里嘀咕,再是个错误,还能错到哪里去?
难不成还能像她和那个倒霉排长一样,各自吃了一碗有兽药的红薯粥,然后离大谱地睡一块儿去了?
不过,乔星月点点头说,“也难怪谢团长一直和你媳妇儿长期分居两地。没有感情的婚姻确实老火。谢团长已经打离婚报告了?”
“嗯。离婚报告已经交上去了。”
“谢团长,你也别难过。你这么年纪轻轻就是团长,就算离了婚,以后也一定能够找到真心和你过日子的人。”
“安安宁宁,跟中铭叔叔说再见。”
说着,乔星月从谢中铭的手里,把宁宁也牵了过来。
两个娃齐刷刷地朝他挥了挥手。
谢中铭还想去骑上二八大杠,送她们母女仨人回去,但想想还是算了。
自己现在没有离婚,乔同志又是个寡妇,确实不应该和她走太近。
……
邓盈盈的处分,第三天就下来了。
擅自违规查阅部队在职人员的档案,组织上给予批评警告教育,并记过一次。
邓盈盈也是认错态度极好,又给乔星月写了五千字的检讨书,然后当着全科室的面当面认错道歉。
但乔星月并不认为邓盈盈是真心悔过,日后还是得时刻防着她这种又装又演的小人。这事就算这么过去了,反正之前在谢家吃饭那天晚上,赵英子和宋大红母女俩已经揍了邓盈盈一顿,薅掉了邓盈盈的头发,抓破了她的脖子手臂。
到现在,乔星月瞧着邓盈盈脖子上,还有未愈的抓痕。
……
锦城的天气越来越热。
这天,有个瘫痪的军人家属,要让乔星月上门给扎银针。
她把安安宁宁接回家后,便去了那个病人那里。
安安想着天气热,熬了一锅绿豆稀饭,准备再凉拌一盆酸辣拍黄瓜。
等妈妈回来后,又能喝到放凉的绿豆稀饭,又能吃开到胃的酸辣黄瓜。
可是拍了一盘黄瓜,放了姜葱蒜和辣椒油后,却发现酱油瓶里没有酱油了。
之前那瓶酱油借给隔壁的周婆婆了。
这个周婆婆,平日里看起来还挺好相处的,可是每次借了东西都不还,不是借油盐酱醋,就是肥皂、蜂窝煤等等……反正就爱占一些小便宜。
安安真的烦死这个周婆婆了,可是妈妈教过她,没有触犯到自己的利益,就不要跟人翻脸,要处好邻里关系。
她去敲了隔壁周婆婆的门,进去后,礼貌道,“周婆婆,前天您借我们家的酱油用完了吗,我要拌黄瓜,刚好家里没酱油了。”
“哟,真是不好意思呀,安安。周婆婆这就去给你瞧瞧。”周婆婆转了身,笑容散去,一脸尖酸样:小气吧啦的,就一瓶酱油而已,还要拿回去。
这酱油安安不来要,周婆婆是不准备还的。
她进了厨房把乔星月家的酱油,全都倒到一口搪瓷缸里,随即拿了一个空的酱油瓶走出去,“呀,安安,真是不巧,酱油刚好用完了。你看这空瓶子,你还要拿回去吗?”
“咋就用完了呢,前天借给周婆婆的时候,还有一大瓶呢。”安安就纳闷了,“周婆婆,酱油是用来当佐料的,难不成周婆婆家把酱油当水喝了?”
周婆婆脸色一垮,“你这孩子,好像我占你家多大便宜似的。明明借过来的时候,就只剩瓶底了,咋就成了我用完的?”
安安知道一个理:跟这种爱占便宜又不认账的人,讲不上道理。算了,下次不借给周婆婆就行了。
“那你把瓶子给我吧,我自己去大院的服务社重新打一斤酱油回来。”
“给,给,给,一个空瓶子有啥稀罕的。”周婆婆把空瓶子塞给她,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了。
安安也不是好欺负的,接过瓶子礼礼貌貌道,“周婆婆,我们老师一直教我们,借人东西要说谢谢。有借有还,再借不难。既然周婆婆一不愿还,二没礼貌,下次也别到我家借东西了。”
这种邻居,就不能惯她!
她拿着空瓶子,转身走出周婆婆家的堂屋大门,后面的周婆婆开始骂骂咧咧,安安就当是狗叫了,难得理会。
她回到家里,从饼干盒里,拿了两毛钱,“宁宁,你在家看着蜂窝煤上煮的稀饭,搅一搅,别扑出来了。姐姐去打斤酱油,马上就回来。注意安全啊,别烫着。”
宁宁乖巧地点点头。
安安就像是个小大人,妈妈不在的时候,都是她在照顾妹妹,打理家里的一切。
很快,拎着酱油瓶,出去打酱油了。
那周婆婆突然从楼上追下来,跑上去,拎着安安的小胳膊往后一拽,“死丫头片子,你是不是偷我家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