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一推,两个人正把保险杠往车下塞,动作利索,看到执法证,也不慌乱。
“我们是做小活的,喷的都是水性漆,没备案是我的问题,你们说多少罚多少。”其中一个抢话,嘴很快。
秦纲在院口扫了一圈,指了指角落的喷枪和四桶未开封的油漆。
“打开。”
男人犹豫了一瞬,还是照做了。
桶盖一撬,刺鼻的味道就冲出来了,桶身标签是“工业重防腐涂料”,不在普通汽修可用种类。
另一边,山猫已经悄悄从侧门摸进小库房,几秒后在耳麦里低声提示:“发现高压清洗机、酸性液体、小型电焊机,疑似用于快速打磨、抹除痕迹。”
秦纲眼里闪过一道寒光。
“暂扣,叫所里人。”
执法车刚进院,后院传来铁门哐的一声,像是有人撞门。
土狼和另两个队员一闪而入,翻过备胎架,正对上一个戴帽子的高个男,手里的手机往地上一摔,脚底一拧就要窜墙。
土狼速度更快,膝撞、别臂、压翻在地,一串动作行云流水。
高个男后腰扛不住,闷哼一声。
手筋一软,人被拧成了麻花。
地上那台被踩碎的手机还在闪,屏幕裂成蜘蛛网,来电提示显示“老板”。
秦纲俯下身,用手背扫了一下地上的屏,来电断了,又弹出几个未接,备注全是“临时”。
“带走。”
张浩东没进院,站在外面树荫下等,秦纲出来,冲他竖了下大拇指:“这人八成是司机或者接应,上臂有驾驶晒痕,鞋底是渣土场常用大底,鞋纹和案发点的泥印很像。”
“先别下结论。”
张浩东收回视线,声音低:“人抓到了就会有人来顶,先把路封死。”
他看向院内那辆刚喷了半边漆的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