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去寻赵砚徽提起要为玉珺解禁足的时候,他并没给什么好脸色,只凝眸盯着她:“皇后果真是好心,竟还关心起珺儿来。”
公孙韵在他面前,头总是一低再低,多年贵女在他面前都不如一个宫婢有体面。
不过,她这提议也算是说到了帝王的心坎里去。
其实盛怒过后,赵砚徽便有些后悔了,玉珺离开时单薄萧索的背影就在他脑中晃,可他是皇帝,哪里有前脚刚说了禁足,后脚就眼巴巴地将人放出来的道理。
如今皇后给了他台阶下,正好,一道圣旨下去既解了禁足又让玉珺跟着一起去冬猎。
他心中虽满意,还是免不得要敲打皇后一番:“你爹手眼通天,朕这个皇位是不是还得让他占去一半。”
公孙韵忙颔首道不敢。
可赵砚徽却冷笑一声:“朕看你们公孙家敢的很,竟敢将手伸到珺儿身边,真当朕糊涂了不成?”
公孙韵惶恐颔首:“陛下明见,父亲待陛下赤城真心——”
“皇后。”赵砚徽不留情面打断她,“话说完了,便退下罢。”
不容公孙韵开口,宫人即刻凑上前来,将她逼请出去。
公孙韵紧紧咬着牙,恨不得将牙咬碎咬出一口血来,可谁让她爹在王氏案上得了好,她必然得受着些帝王的火气。
谁叫她投了个好胎,又嫁了个天底下最矜贵的人,好像受夹板气就是她命中注定的磨难。
此事算是终了,冬猎的日子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