盎柔的声音半娇半嗔,赵砚徽无奈一笑,分不清是不是在拿乔,他抻长了腔子:“朕可是皇帝,你真将朕当成驭马的师父了?”
盎柔轻轻咬着唇,也不说话了,直着身子继续绕着圈的骑马,似在使性子一般。
公孙韵将这一幕看在眼中,对着身侧人吩咐道:“本宫记得俪妃马术很是不错,传她过来罢,总躲在帐子里有什么意思。”
侍女领命退下,公孙韵稍稍偏头,不由得仔细去打量那个与众不同的宫婢。
她下意识地将盎柔与自相比,美则美矣,浑身上下都透着上不得台面的扭捏气,这一点甚至都不如俪妃,最起码在宫中相处多年,俪妃处事大方,从不过露出这种矫揉造作的姿态。
若说学识,一个混庖厨的姑娘,能有什么学识,这甚至都不如俪妃,最起码俪妃还能知晓什么诗文是好是坏。
公孙韵双眸微眯,盯着那骑在马上的女子嗤笑一声,真不知她有什么好的。
侍女去传口谕,玉珺不多时便到了皇后跟前来,对她俯身施礼:“娘娘可是有吩咐?”
公孙韵这才从不远处的二人身上收回视线,斜看了玉珺一眼:“俪妃,本宫记得你擅骑射。”
玉珺略一怔愣,想着自己在帝王登基之前便废了右臂,皇后又是如何知晓她善骑射的?
但皇后就是皇后,没有必要同她解释什么,只对着她吩咐:“你来教本宫如何?”
玉珺略一衡量,觉得只是教应当不成什么问题,便颔首应下这个活计。
公孙韵唇角微微勾起:“走罢。”
她率先走在前面,玉珺只需跟在她身后便好,只是刚拐过去,便见不远处一男一女,一个在马上,另一个在牵着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