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砚忱失笑,将人带到榻上坐下:“你呀,少操这些奇奇怪怪的心。”
月梨哼哼:“臣妾明明是担心您。”
“姜家的事情桩桩件件属实,又非朕摁着他们的手去做的,皇后的事只是个引子,姜家若是倒了,朝中大臣巴不得皇后把位置腾出来。”
月梨哦了一声,鹤砚忱抚着她后颈的软肉,柔声道:“这些都不用娇娇操心,你只管跟着王嬷嬷好生学着管理宫务便是。”
月梨一听就蔫蔫地耷拉下脑袋,鹤砚忱敲了下她的脑门:“不要事事都亲力亲为。”
“要擅于用人。”
鹤砚忱抱着她说了许多话,他今日情绪很高,两人折腾了很久,殿内才传来叫水的声音。
静夜沉沉,虫息鸟眠,整个琢玉宫都陷入了沉寂。
月梨睡着睡着突然觉得好热,她翻了个身,可头顶还是有闷热的气息萦绕着她,她揉了揉眼睛,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向身侧的人。
“陛下?”月梨觉得他身上好烫,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
她一下瞌睡就醒了,连连唤了好几声都不见鹤砚忱有反应,吓得月梨急忙跑出去叫了人。
原本安静的琢玉宫中一下子变得忙碌起来,今也恰好是肖院判当值,季明很快就将人带了来。
月梨焦急地站在床边:“陛下怎么了?是病了吗?”
肖院判皱着眉,仔细把脉后只道:“陛下有些发热,脉象上看并无大碍,只是...”
“只是什么?”
肖院判道:“只是陛下素来身体强健,此前的蛊毒也已根除,只是发热不该会晕迷的...”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