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长运停顿了一下,才吐出那个名字。
“安阳伯府。”
书房内瞬间安静下来。
安阳伯,与永宁侯同为老牌勋贵,但行事更为低调,在朝堂上一直扮演着与世无争的老臣角色。谢云峥之前清理朝堂,这位安阳伯从未有过任何出格的举动。
“居然是他。”柳如依的指尖在那些信纸上划过。
这个结果,确实超出了她最初的预想。永宁侯府是贪,而安阳伯府,是通敌叛国。
“证据够吗?”谢云zg问。
“信件没有署名,单凭一个古玩店的资金流向,扳不倒他。安阳伯在朝中经营多年,门生故吏众多,若是贸然动手,他完全可以找人出来顶罪。”柳如依冷静分析。
“没错,他只要抵死不认,我们没有直接的人证物证,就拿他没办法。甚至会打草惊蛇,让他把所有痕迹都抹干净。”
“主子,王爷,还有一件事。”苏长运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我们抓到信使之后,立刻去追踪那个与他对接的下线。但是,晚了一步。”
“人死了?”柳如依问。
“死了。就在我们的人找到他之前半个时辰,被发现淹死在自家后院的井里。京兆府去看过,说是醉酒失足。”
又是一个恰到好处的“意外”。
从兵部主事钱林的“自尽”,到这个关键下线的“失足”,对方的手段干净利落,不留任何活口。
“这还不是全部。”苏长运继续报告,“就在今天下午,京城里开始出现一些流。”
“什么流?”